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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刻书,不是只有平水本……


 
       说到山西刻书,大家首先想到的几乎都是金元时期的“平水本”(或“平阳本”),这似乎已是一种普遍的认识。
 

       确实,平水本在金元时期的中国北方独树一帜、气势如虹。它的异彩纷呈,遮盖了其他时代山西刻书的光芒。而历史的真实是,在任何一个时期,山西刻书在国家文化传播中都有其独领风骚之势。
 
大方广佛华严经合论  金皇统九年(1149)刻本
 
       在中国刻书史上,山西一直是一个独特而重要的存在。
 

       在雕版印刷肇始的唐代,山西就已经为中华印刷文明导源开路、披荆斩棘了。从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的《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陀天经》和藏于山西省图书馆的《佛说北斗七星经》(一卷)两部精美且成熟的作品可以推测,大致唐末到宋初的时候,在山西,尤其是晋南这片土地上,雕版印刷技艺已经施行了较长时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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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说北斗七星经 宋雍熙三年(986)刻本
 
       辽代文献至今存世者极少。在凤毛麟角的辽代文献中,山西刻书也占有一席之地。譬如《法华经玄赞会古通今抄第六卷》(辽·释诠明述)的卷尾题记中记录,云州(今大同)节度使张肃和应州(今应县)副使李胤等共同参与了该经的刻印。而且在所有列出的名单中,只有他们两位是标明身份地位的,很可能他们就是刻印该卷的组织者与管理者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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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华经玄赞会古通今新抄第六卷 辽重熙十三年(1044)刻本
 
       有了以上这些精彩典型的积累和铺垫,山西刻书才得以在金元时期走向巅峰,开启一段光芒万丈的历史。
 

       金元时期,山西平阳(平水)成为北方的印刷中心、文化中心。这个时期,平阳设有“经籍所”这一专门管理刻书、印书的官方机构,这在体制机制上为平阳刻书的繁荣提供了保障。反过来,也正是平阳印刷事业的发达,才催生了“经籍所”的成立,这是相辅相成、互为表里的。
 

       金元平水本的代表作,有《赵城金藏》和《玄都宝藏》这一佛一道两部鸿篇巨制,为后世留下了较为完整的雕版佛教大藏经蓝本和最早的道藏零种;有《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》(三十卷)这部代表“平水本之上乘”的“神品”,给人们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;亦有对中国韵学产生革命性影响的《增注礼部韵略》,风行天下的“平水韵”,正是导源于这部刻书……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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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城金藏 金皇统九年(1149)至大定十三年(1173)刻本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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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 蒙古定宗四年(1249)刻本
 
       巅峰过后,山西刻书并没有戛然而止,而是以更从容、更扎实的脚步踏上了明清舞台。
 

       明代的晋藩刻书因其精善之极,常常被书贾撕去序跋,冒充宋元本。这个时期的私家刻书亦蓬勃发展,沁水李瀚、汾州孔天胤是其中的佼佼者。前者刊刻的《河汾诸老诗集》是历史上第一次对金元时期山西人士著述的集中编刻呈现,对传播山西乡邦文化、弘扬三晋文化有首创之功;后者刊刻的《资治通鉴》(二百九十四卷)、《资治通鉴考异》(三十卷)可谓大手笔,对于弘扬司马光史学思想和三晋学术于有功焉。
 
(嘉靖)山西通志 明嘉靖四十三年(1546) 刻本
 
       进入清代,山西刻书无论家刻、坊刻、官刻,还是书院刻书等仍然风生水起。这个时期山西的刻书地域更为广泛,开始覆盖全省所有府州,除了运城、临汾、晋中、太原等地仍旧繁荣如昨外,之前很少有刻书的大同、朔州等地也后起直追,剞劂声声。
 
霜红龛集 清乾隆十二年(1747) 刻本
 
       辉煌的刻书史已成过去,但留下的一部部沧桑满目的古籍遗存,可以无声地讲述山西作为文化传播阵地曾经的辉煌;也只有那一册册陈旧泛黄的刻书,可以把我们民族的历史记忆、思想智慧和知识体系落实于书的载体中为今人所认知。
 

       作为中华古籍的重要组成部分,作为古代优秀文化的重要载体,现存的山西刻书,亟需我们今人的守护。保护它们,文献线索必不可少,否则就是盲人摸象、难知全貌。因此,一部完整且规范的刻书目录工具书,显得尤为重要。
 

       《现存山西刻书总目》收录了唐末至1912年之前古代山西刻书(包括同一时期的稿抄本、活字本等)的目录,“平水本”“晋藩刻本”及各地不知名刻本均有收录,是古代山西刻书目录的最全本。
 
来源:公众号《善本古籍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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